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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舒知意眼眸中映着一句台词,大脑倏尔间变得空白。

    她无声地默念:

    “有时候,爱不是突然爆发的,爱是渐渐向你蔓延而来的。”

    不受控制的才是爱。

    须臾。

    江栩淮募地垂下头,轻轻地在她的手心落下一吻,下意识的动作,似是随意又似本该如此,湿热由手心传至舒知意的心脏,颤动、停滞、又再次颤动。

    难以言喻的暖意,涌上全身。

    她有些贪恋。

    体温交融的瞬间,电影也出现了结束的字幕。

    四周静谧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,江栩淮扭头看向舒知意。

    他出声指引;“抬头。”

    夜幕早就降临,天际的边缘被一簇声响唤醒。

    无数色彩在当下绽放,烟火绚烂地出现在舒知意迷茫的眼底,碎点的几颗零星也被照亮,沉甸甸地划破整个世界,交织的火花不断炸开。

    他们或许一起看过烟火,但那是别人的风景。

    此时的这场烟花更加盛大,更加持久,更加夺目。

    是江栩淮为她一个人,只为她绽放的。

    八、九、十……

    舒知意在心里默念,记下这瞬间的时长。

    在她愣神间,耳边传来男人凑近低沉的声音。

    江栩淮说:“知知,该许愿了。”

    天空仍在喧嚣,舒知意却觉得他的话如此清晰,她扭头和他对视,突然想起,当时在边郊的渡江公园,

    彼时两人的那番对话。

    ——“舒小姐有很多愿望吗?”

    ——“很少。”

    有人读懂了她的欲言又止和失落,他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她。

    江栩淮的黑眸沉沉地锁着她:“你可以有很多愿望,都会实现的。”

    舒知意闭眼,应声许愿,这次她有很多时间许很多个心愿。

    烟花和他都在见证。

    直到烟花完全散去,四下又变得静谧无比。

    “你其实昨天听到了我说的话,对吗?”

    舒知意垂眼问出那个疑惑,在刚刚她突然猜到了,为什么昨日他心情没由来的低落,以及这t场烟火的抚慰。

    江栩淮的指腹不断地来回摩挲她的手心,半晌后微笑着回答:“我听到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愧疚占据了全身,舒知意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,要如何坦白自己的敏感,如何说清自己的慌张。

    她唇瓣抿起,最终还是沉默。

    却在下一秒听到男人温和笃定的口吻。

    “我答应让你慢慢来,但也请你不要害怕。”

    “相信我,也相信你,让爱渐渐蔓延,我们试着培养它好吗?”

    微风拂过篝火,温暖携裹扑向脸颊。

    两人无声地对视,舒知意无法再用逃避来解决他和她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她和江栩淮已经是结婚的关系,她不知道别人夫妻的相处该是如何的,但细想总归不是他们这样的。

    是她在医院询问江栩淮还要不要和她结婚,一直往后退对他也是非常不负责的做法,毕竟这关乎后半生的,并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事。

    而且,她不得不承认。

    期待春天,期待爱意,本就藏在她的心底。

    她该坦诚些,也敢大胆些。

    江栩淮已经做了很多了,哪有只有一人付出的道理。

    思及此,她凑近了一些,拉近两人的距离。

    鼻息缠绕间,舒知意深深吸了一口气,想要弥补昨日给他带来的那丝失落。

    她盯着江栩淮的嘴唇,避开他的眼神,温吞着声音试探道:“江栩淮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我想亲你。”

    第19章 初恋巴斯克

    借着这股无名的勇气, 舒知意忽地倾身上前扯住江栩淮的毛衣领口,目光落在他的嘴唇上,然后紧闭双眼靠过去亲他。

    没找准位置,唇瓣贴在了他的唇角, 堪堪定格一秒后慌乱地往后退。

    她脸皮薄, 不敢抬眼看他反应, 几乎是用气音低喃开口:“外面太冷了……我们该进——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 舒知意募地头皮有些发麻,滞在原地。

    江栩淮温热的掌面有些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,手指缓缓插进头发的间隙里。

    由着这股力, 舒知意微微扬起下巴和他对视。

    江栩淮眸色很深, 喉结无声地向上滑动,嗓音里的笑意和嘶哑混合在一起,浅笑着评价她刚才的这个亲吻。

    “亲偏了。”

    篝火映照在幕布上, 隐约摇曳的两人身影重叠在一起。舒知意眼前的黑影不断放大, 直到他的呼吸停留在她的鼻尖, 她杏眼圆睁, 无意识地咬紧下唇。

    “知知。”江栩淮低声婉转地唤她的名字, “我教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他伸手将她随意束着的低马尾解开, 浅棕色的卷发缓缓落回肩头,接着他从木桌的小托盘里拿出一块硬糖含进嘴里, 拇指指腹轻轻碾磨她的下唇让她张开。

    下一秒,低头把嘴里的硬糖推进她的口腔中。

    两唇柔软地相贴,舒知意抵在他衣领的指尖逐渐蜷紧,只觉得脑袋发晕, 柑橘气味充溢在唇齿之间,香甜酥软。

    唇瓣被轻轻地舔舐, 细细密密的吻不断落下,糖块在来回推送的过程中逐渐融化,直到被江栩淮“咔嗒”一声咬碎。